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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长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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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和水稻
    作者:谢慧芳  时间:2021/6/5 15:45:54  来源:本站原创  关注人数:

      小时候,大人在地里干农活时,作为孩子的我们也总是“忙碌着”,总想着帮忙,但大人往往都认为我们是在“帮倒忙”,是“捣蛋”。家乡的秧田里,有太多孩童时期的欢笑记忆。

    插秧

      到插秧的季节时,大人们把田里的秧苗进行二次移栽。“扯秧苗”花费的时间比较多,大人们就把板凳搬到田里,一边“扯秧苗”,一边聊着天。

      我们一开始是在认真帮忙干活的,没多久就在田里玩了起来,大人的念叨早被我们抛在了脑后。在水田里,我们把板凳翻个面,凳子腿朝上,推着水玩,还进行比赛。堂哥、堂哥、我、弟弟,在水田里玩得不亦乐乎。

      一圈又一圈,在我们的搅动下,混合着我们的笑声,水田里的波纹一直荡漾着。

      等大人们把要栽的秧苗准备好以后,我们的“推凳子”比赛也差不多结束了,我和弟弟就会被念叨着回家去换衣服。

      甜米酒加花甜粑,就是我们的晌午,吃了晌午,妈妈就和邻居们去栽秧。在农村,到了插秧的季节,都是互相帮助,今天你帮我家,明天我去帮你家。插秧的季节,家里没有做饭,一定是妈妈去帮别人家栽秧去了,我和弟弟就跟着去邻居家吃饭。

    守秧

      小时候的趣事,还有“望水”(即“看水”,秧苗生长的季节,需要经常看田里有没有水)。秧苗的生长期是正需要水的时候,有时候会天气原因田里没有水,但是镇上的引水渠有水。

      那时,大人们干完农活外出打工,剩下几个孩子在家里。我和堂哥几个人,拿着凉席、砍刀、锄头,就去枫香坪的稻田旁的地里打地铺,进行我们“望水”的重任。

      在水田边,铺上凉席,几个孩子往上面一趟,还在旁边生一堆火,烤着从路过的地里掰的玉米。吃饱喝足后,跟着哥哥们,打着水电筒去引水。干旱的时候,因为很多人家的田里都缺水,都在引水,我们便按照哥哥所说的分工合作,在水流的分叉口处安排一个人。

      等把水引到地里的路线疏通好之后,水慢慢地往田里流,我们几个孩子就睡在凉席上,一边摆着龙门阵,一边看着满天繁星,一边听着耳边的各种虫鸣声。

      家里的水田在划分的时候,和堂哥家是一家一半,堂哥家的这一头挨着引水的这一头,我家的则在另一头。比较奇怪的是,我们折腾了大晚上,第二天醒来,田里仍然没有什么水,堂哥家这一头的水也只有一小丁点。

      由于地势原因,家里的田在枫香坪梯田的最底下,引水需要经过别人家的田,等水慢慢流下去,已经没有什么水了,再加上水田开裂留不住水,大半夜的忙活几乎没有什么用。

      和大人们说了情况,大人们叫我们回家,也幸好,隔几天下了大雨,田里的秧苗趁着下雨攒了不少水,够秧苗长一段时间了。

    收稻

      秧苗长大便变成了稻子,稻子成熟时,妈妈又和邻居们约好互相帮忙收稻子。一家准备打稻谷子的“斗子”,各家准备好镰刀,一起去收稻子。

      尽管妈妈说我们几个孩子在田里是在帮倒忙,我们去的时候仍然会帮我们全副武装,必须长衣长裤,必须带个帽子。

      “割谷子要少少地割,要轻拿轻放,不然谷子会掉在田里,掉了可惜了”大人们叮嘱着。

      印象中,妈妈去干活时会带一种“海豹水”,具体名字已经记不太清,只记得这种水喝起来酸酸甜甜的,特别解渴,干农活喝这个水特别舒服。妈妈带一大罐到田里去,大家休息的时候就分着喝。

      在田里,我们怕被责备,卖力地干着活,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,这个时候,耳边又响起了大人们的声音。

      “吃饭的喊你们不准浪费,现在知道每一颗米都很辛苦了吧。”

      那时的我们是不敢争辩什么的,只知道埋头干活。大人们还叮嘱我们,去检查有没有遗落在田里的稻穗,每个人还可以凭着捡到的稻穗获得大人们的口头表扬。

    晒稻

      到了谷子晾晒的时候,妈妈就会安排我和弟弟去晒谷子。印象中,谷子要晒好,在好天气的情况下,至少需要三四天的时间。

      每天早晨起床后,我们把谷子晒在平房上,中间不停地去翻晒,到下午太阳落山后,又把谷子收在箩筐里装好。
     
      有时候突然有雷阵雨,往往都赶不及收谷子,我们就急急忙忙地把谷子收拢在一堆,用一张大的塑料胶子盖在上面。如果有晾晒谷子的竹席子,收的时候会更快,拿着竹席子的一角,一颠一簸,谷子就会自动往中间聚拢,再把竹席子合上,可以临时地挡雨。

      收谷子的时候,我和弟弟忙得不亦乐乎,和堂哥、堂弟像是比赛一样,收拢、装筐,速战速决,看谁收得快。

      以前,我们家是在竹席子上晾晒谷子,有了水泥地以后,大家主要都是在水泥地上晾晒了,只要天气好,谷子干得特别快。

    吃米

      小时候,家里几乎是不用买米的。每一年妈妈都会好好地经营水田,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把家里多余的米拿去卖了补贴家用。家里有两个大大的,专门用来储存谷子的柜子,印象中柜子里总是装得满满当当的。

      在家里,吃饭的时候,父母总是说碗里不准剩饭。小时候我有个不好的习惯,凡是我坐着吃饭的地方,地上总是会有很多米粒,一大堆蚂蚁总是围着我坐的地方搬运我掉落的米粒,父母若是看见了,我免不了会被教训一番。

      我和弟弟大学之后,家里就很少干农活,也没有种水稻了,家里的水田由邻居在经营,家里也开始买米吃饭,但是“不准剩饭,好好吃饭”的叮嘱还总是在耳边响起。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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